劍氣珠光,深深庭院,行行步步生蓮,盛裝持酒祝。
雲橫秦嶺,滴淚成珠,零零落落心碎,相思為君故。
多情?
多情則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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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施二人一路順驛道而去。
自蕭申帝南下平亂二十年後,景帝繼位第三年,四海昇平,苗地十萬大山,也開通阡陌,炸山開路,遠至大理。
這條驛道雖然坎坷泥濘,卻遠好過以往涉水跋山,足可以快馬加鞭,楊帆直下。
路的盡頭,是還真山莊。
這冷月教的護法,人雖說是帶回來了,但如何處置,卻也成了莫大的麻煩。
沈頻真想,他對施回雪實是印像不好,一是他天性涼薄,他雖然嘴上臉上都是一幅憐香惜玉的模樣,手中心中卻常常乾些辣手摧花的事情,二是兩人相遇相伴這段經歷委實和月下花前,黃昏柳梢相差甚遠。
原本留他一命便未必有多少惻隱的成分,又談何憐愛相知?
然情這一物,又何嘗是能控制得了的?
心性澄澈耿直如回雪的人,喜歡便是喜歡,討厭便是討厭,又哪裡懂得一個藏字。
沈頻真於他,從未有過真心,可他於沈頻真,卻無半點欺瞞背叛。
一心一意,意之使然;全心全意,情之所鍾。
論心計,他興許遠不如阮惜羽;
論城府,更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那人能以蠱惑心,以欲牽情,將旁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他卻不能。一蠱舉案齊眉,便能輕易斬斷他命裡所有的姻緣和機會。
中了舉案齊眉的人,惟有心血漆黑似墨,化為普天之下至毒,而四體之血,殷紅如常人,並會隨年月更替,逐漸變黑。
於是先前對誰無甚情意的,突然間便愛的死心塌地了。
沈頻真一片癡情,所為何也?
不過舉案齊眉。
施回雪簇著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誰騙你啊。對了,我送你的五爪貔貅呢?”
沈頻真下意識在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淡然道:“大概是回來更衣的時候忘了系上了,想必還在房中。”
施回雪幾乎連鼻子都皺起來了:“怎麼能不繫呢?明明是你跟我說江湖險惡。你要戴上我的五爪貔貅,在他面前還能勉強維持清醒。要是不帶,我怕你連回雪都不認識了。”
沈頻真朗聲大笑:“我好怕。”
沈頻真愕然,隨即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一個弧度。
他感受到輕輕幾聲脆響,是腳步踏在琉璃瓦上的聲音,隨即一隻修長而柔軟的手握住他一根指頭。
沈頻真眼瞼微顫,覺得自己被握住的手指有些發抖,也許抖著抖著就會從鋼筋鐵骨化為春水,梨花院落的風花雪月,落英繽紛的柔情幾許,在此刻朗月臨風中悄悄說透。
沈頻真告訴他:
“草木榮枯,王朝更替,歲月的黃沙將會掩埋曾經的絕代風華。但正因為世事變幻無常,不因人力而更改,所以得到的方值得珍惜,得不到的方值得期待。”
施回雪卻道:“萬事萬物都在變,那不變的東西不是因此才更加可貴嗎?
沈頻真失聲笑道:“好回雪,你是在開玩笑吧?”
施回雪皺了皺眉頭,伸手便要甩開沈頻真的手。
沈頻真哈哈笑著,兩隻手連忙握住,柔聲道:
“現在不會了。我的好回雪一定能在這裡吃得好睡得好,白白胖胖,自在逍遙的。”
施回雪扑哧一笑:“你如何知道?”
沈頻真嘴角含笑,挑高了眉梢:“因為有沈頻真在啊。”
施回雪心中歡喜,只覺得此中快意,遠非筆墨所能描畫,想來人世間最暢快抒懷之意莫過如此。
然而這僅僅是喜歡罷了,並非愛。施回雪之前,總有阮惜羽的名字阻擋著,任他伸長了手,也有太多無法觸及的東西。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他將那塊玉佩愈髮用力地塞進沈頻真手裡。
五爪貔貅可保人百毒不侵,從冷月教取來時不曾多想,如今卻成了僅有的能讓沈頻真清醒的物件。
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唯一能救他於無形中的辦法。
施回雪在第二日搬入留真院,搬的時候平靜的近乎低調,沒有人知道那日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同處一地,同慕一人,但施回雪不喜歡阮惜羽。
他厭惡至極這種溫柔的笑意,含蓄而優雅揚起的嘴角,吐出的卻是蛇蠍般犀利而濃豔的語句。
那種令他不寒而栗的塗脂抹粉般雕琢的語氣,像是華服彩衣秀發如雲的枯骨,在靜默和緩慢中潛伏,伺機而動,未張嘴便足以咬的他膽戰心驚。
他不擅於與這種他無法理解的人做任何辭藻上的周旋,江湖人快意恩仇,一言不合便拍案而起拔刀相向蕩盡不平,可這無形的譏笑和嘲諷足以讓他不知所措。
他在這裡不快樂。他不屬於這裡,這院子的主人永遠不會是他。
沈頻真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他騙自己說為回雪夾菜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卻不料如此艱難。
一方是情,心嚮往之,一方是蠱,鬼神驅之。
一顆心,一雙眼,兩隻手,都在這左右皆難的境地裡煎熬著,首鼠兩端,無從抉擇。
施回雪孤單單立在這片如畫景色間的身影,被斜陽拖長了刻在地上,像一道不合時宜的醜陋傷疤。
他想過一萬個法子關於如何衝上前推開那個男人,千刀萬剮,銼骨揚灰,卻在張口之時欲辯忘言,只好又驚又怒的看著,想著,恨著。
不喜歡就不喜歡,隨你的便。施回雪在內心渾沌一片時嗚咽想到。
本就是這樣惡毒的人,即使做遍歹人,壞人,狂人,癡人,小人,與天下為敵,也……要一個痛痛快快。
他忘不掉那人的好,記不得那人的壞。
即便那人的心已經被蠱毒佔據,即便那人腦中手中都沒有他,即便那人魂牽夢繞的是青梅竹馬的阮惜羽
即便……
施回雪沒空去想,滿腦子都是自己簡簡單單複複雜雜的不甘與夢想。
管他癡不痴、傻不傻、瘋不瘋、癲不癲,管他值不值得。
說不盡的愛恨情仇,道不完的三生恩怨。
看不破的聚散離合,參不明的興衰更替。
彈指間斗轉星移,滄海幾番桑田。
匆匆流年中,少年弟子江湖老,紅粉佳人白了頭。
是誰用情至深,為此一字,肝腸寸斷,百轉千迴——
——愛者,得之則生,弗得則死。
——但剛才打你確是我不對,我跟你賠不是,不過你以後不要再亂下蠱術,我不喜歡。
——他年紀不大,性子傲,又倔,吃不得半點委屈的……
沈頻真沉默的看著那個跪倒在地上的身影,眼瞼微垂,直起身來。
阮惜羽在他背後歪著頭笑:“殺了他好不好?”
沈頻真嘆息一聲,緩緩張開雙目,把心底最後一絲師出無名隱隱迢迢的悲慟甩在腦後,上前一步,反擰著施回雪的雙手把他提起來,背對著阮惜羽,緩緩的說:“你明天來看便是。”
桎梏著施回雪的手,在觸碰到他冰冷而又光滑的肌理時,慢慢收緊,然後反手將他摔在厚重的氆氌地毯上。
施回雪悶哼一聲,努力將自己的臉埋在地毯的絨毛中,眼淚斜流過面頰,劈開阡陌,流入耳鬢。
他努力喘息了一會,把堵在自己喉間的那口血氣咽了下去,正在這時,他感覺到沈頻真拉起自己的右手,帶著罕見的溫柔,握在掌中,用拇指按摩他的每一個指節,也在掌心流連。
他聽到沈頻真摸著他的手,輕聲說:“你做了錯事,那是一定要受懲罰的。惜羽脾氣不好,我不罰你,不罰重些,他也是一定不肯消氣的。”
施回雪感覺到那隻手握著自己的手緊了一緊,手的主人柔聲說道:
“記得下次不要惹他了,這次接受了教訓,總該學乖點,別讓我老是放不下心。”
施回雪啞聲笑道:“只要我有一口氣,就是要跟他作對的。”
沈頻真臉色一變,用力的握緊了施回雪的手,力氣大的幾乎可以聽到骨頭咯吱咯吱在掌中呻吟掙扎的聲音。
“死不悔改。”沈頻真冷笑道,突然運指如飛,連點他身上幾處大穴。
他說:“我聽不懂,最近別人說的話,我似乎……越來越不能理解了。可是,回雪,我是一定要狠心下手的。如果,你不能再傷人了,惜羽他一定會放過你的。”
他說著,握住施回雪右手修長的食指,輕聲道:“手指都廢了,便不能捏訣了吧。
施回雪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突然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嘶啞破碎的哭喊:“不要!”
他似乎想努力掙扎,偏偏一下不能動,一步不能逃,只能閉目待死,深入骨髓的無力和絕望感順著筋脈流轉輪迴,大汗淋漓,卻如墜冰牢。
他心中顫抖著哭求:“頻真,不要,好不好……”
幾乎在同一時間,沈頻真手上果斷的用力,內力到處,只聽咯吱咯吱幾聲清脆如蟲鳴鳥語的脆響傳來。
沈頻真用力在自己衣袍上擦拭了一下那片血色,才安慰似的低頭輕吻施回雪的額頭,左手環住他無力的腰身,柔聲勸道:“別怕,回雪,別怕,沒事的,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哭,我等會兒會輕輕的。”
他看著施回雪那雙緊閉的眼眸源源不斷滑落的淚珠,瞳孔微縮,吻輕柔如羽般落滿他的面頰,右手更加輕柔的握上施回雪的中指。
“沒事的,回雪。”
施回雪恍然中看到有人身穿白衣,頭戴珠冠,身披纓絡,寶象莊嚴。
身邊霞光萬道,頭頂花落如雨。
那個千古間痴男怨女聲聲啼血的問題,在棒喝聲中如醍醐灌頂,迎刃而解。
刀斩下,青丝飞舞,红尘支离。
转眼间,心事苍老,白发横生。
多情则堕。
而世人皆自堕也。
施回雪看著他似乎有些焦急的面容,艱難的彎了彎嘴角,笑瞇了眼睛,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滑落,他低低吐出一句:“我愛你。”
沈頻真似乎是得到了一紙赦令,臉上瞬間綻放開那種倜儻暢懷的笑意。
他柔聲笑道:“回雪,你莫怕,我一定輕輕的……一點,一點也不會痛的。”
每扳斷一隻手指,每握碎一隻手指,他都要在自己的衣袍上先擦乾血跡。
施回雪不動,不叫,他便以為真的不痛,卻忘了是叫不出動不了,那一聲聲溫柔的安慰,也不知道在安慰受刑的他,還是在安慰施刑的他。
忙好後,沈頻真看著身上滿襟血跡,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他幾步上前,打開窗扉,滿院美景便轟然撞入眼中,如詩如畫,如夢如幻,有風滾滾而來,吹滿袖袍,衣帶翻飛。
施回雪嘶啞低迴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迴響。
“我愛你”,他這樣說道。
世人皆對所愛之人百般苛刻,吹毛求疵,對路人外人噓寒問暖,唯有他。
沈頻真關上窗門,寒風頓止。
長袖迤地,微光透過窗楹把他的身形拖出一個深沉而又淒涼的剪影。
羅錦生寒,暗香微度,前塵可追,卻轉眼間心老滄州,黯然魂銷。
十根手指,只剩下三隻完好的。
原本如春蔥一般修長瑩白的手指,大多數已骨斷筋折,血肉模糊,襯著還完好的三隻手指,幾如天懸地隔,血水順著垂軟的指尖嘀嘀嗒嗒,將氆氌地毯染開了一大片暗紅的顏色。
——頻真,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怕疼。
他突然覺得有冰冷的液體滑過面頰,連忙伸手去抹。
滿手淚漬,遇上掌中枯血,重新劃開片片血色,濺的沈頻真左臉上亦是點點茜色。
沈頻真仰天輕聲道:“我明明發過誓的……”
明明很努力的,明明銘心刻骨記著的,明明願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奉如玉律金科的,不知道為什麼。
偏偏。
身不由己。
沈頻真低頭吻自己掌中層層的血跡,低沉的聲音在籠罩他的陰影間破開混茫,如光風霽月,
一字一字,熠熠生輝:
“我的好回雪一定能在這裡吃得好睡得好,白白胖胖,自在逍遙的……因為,有頻真在。”
這一生浩瀚如海,風隨雪絳,是誰為你乾涸的淚跡?
這一世千山崢嶸,萬古長青,是誰為你傾注的深情?
多少個日月之前,緊握的雙手,傳遞的溫度;冰冷的聖泉,交換的空氣;飛奔的馬匹,拉近的距離。
多少曾經,斗轉星移,如浮雲一般任人變換修改,棄如敝履。
“如果我就這樣死了,他算食言嗎?”施回雪這樣想到。
他心情好的時候,總是會那樣笑瞇瞇的說:“回雪。我的好回雪。好好照顧自己,否則我會心痛。”
心痛嗎?假話也好,真話也好,我從來,從來都是相信你的。
你欲我生,我便生,你欲我死,我便死。
到底是多少神靈同時合眼,才讓一念之差鬼使神差,許下至死方休的誓言。
一念墮塵,情深不壽。
千萬隻蠟燭被風吹得萬燈如豆,朝沈頻真的方向搖曳。他順著風呼嘯的方向看去,繡袍纓絡,無風自動。
沈頻真眨掉眼中的干澀,那目光彷彿依然溫柔的落在,粘在,跟在他的身上。
阮惜羽給他下的東西,說是舉案齊眉,其實不過得它三分形似罷了。
真正的舉案齊眉能讓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而惜羽的藥,不過是讓他多留意他一些,多聽他一些話罷了。
真正的舉案齊眉,能讓人白頭偕老,相敬如賓,一世相守。
真正的舉案齊眉,不是阮惜羽給的,卻早已浸入人心,肆意瘋長,生根發芽。
情愛是親者痛仇者快的毒酒,天下皆飲,人人甘之如飴。
沈頻真想,本以為自己會一生浸淫在對阮惜羽的片片痴心中,至死亦不可解脫,卻不知道為什麼,開始微笑著陪一個初涉情愛、動輒生死的人,幻想著駕馬遊四海,看春秋美景,雪落成白?
施回雪想,他也許是記得的,那些掩藏於過往的記憶。
在那歲月的洪流中,天帝朗聲大笑,告訴他:“你命中註定沒有姻緣。”
片刻又笑話於他:用舉案齊眉催來的愛,如何稱的上愛?
沒有讓人滿意的靈丹妙藥,也沒有真正能拆散命裡註定的姻緣的東西。
施回雪,這瓶舉案齊眉,是給你自己用的。
喝下它,死心塌地,不偏不倚,去爭那一份獨屬於你的姻緣。
不是你的,就去搶!
去奪!
去廝殺!
不是你的,也偏生要叫這姻緣變成你的,要叫他無處可躲,無路可走!
愛的人師出無名,窮追猛打,被愛的人莫名其妙,節節敗退。
只求一個痛痛快快的……哪裡會有這種愛情!
冥冥中,一個聲音唏噓不已——
“相忘才是真難得。這世上,沒有常開不敗的花朵,沒有海枯石爛的真情。”
而世人不知,困倚危樓,黯然神傷
生生世世,年年歲歲,月月日日,長縛於這座名為【情】的萬仞牢籠中,無人跳脫其外。
棲雁居外,不知何時,開始降落這冬季最後一場雪。
那片賀州皚皚的夜雪中,施回雪笑了起來。
草木無情,不識韶華飛渡,哭的時候涕泗縱橫,愛的時候肝腸寸斷,在暮鼓晨鐘被人悠悠敲響前,人人醉生夢死,不識假假真真。
真性情,直心肝。狠毒的時候像個孩子,誠摯的時候也像個孩子。
你真的相信,紅塵中會有這種無懼傷害的感情嗎?
一次生死相搏的遇見後,沒有月上柳梢花間酌酒,光用傷害和流血能便能催化出的,轟轟烈烈的,滄海桑田的,白髮齊眉的真情?
沈頻真側著頭想了想,突然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對冷月鬼母發過誓,要答應我三個願望,最後一個願我一直沒許,我希望……一直跟著你,白頭偕老,天涯相隨。”
施回雪抱著他,輕聲道:“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是我的……我才不管那瓶東西是不是毒藥,我都喝了……我從十三歲便開始等你來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終於有姻緣了。”
天宮中,兩個名牌間,有一道紅線破塵而出,宛然新生。
夜涼了,雪冷了,山還在,曲還在。
酒樓中小曲咿呀,字字清晰——
“我已多情,更撞著,多情似你。把一心,十分向你。”
“縱觀他人,劣心腸。偏有你。共你,瘋了人,只為個你。”
“宿世冤家,百忙裡,方知你。”
“沒前程,誰似個你。”
斬斷紅塵,破盡情絲,浴火重生,方知——
姻緣者,兩情相愛也。
“壞卻才名,到如今,都因你。
“是你。”
“我也沒一丁點兒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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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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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的芹生冬至,每個星期都會更換一個戀人
每個星期,一定會跟第一個向他告白的對象交往
然後等一星期結束的時候,一定會跟對方說:
「我沒辦法愛上你,我們分手吧」
很受女生歡迎的對象,不過現在在跟自己的學長交往
所以這樣玩笑一般的惡作劇... ...真的好嗎?
一個星期說長不短,就像遊戲週期一樣,開始得那樣倉促,甚至完全不瞭解對方
所以彼此和想像中不一樣,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完全沒法從弓弦前輩射箭時的模樣聯想到他的情緒和臉上的表情呢... ... 很多變啊
--芹生的臉也很漂亮啊.運動神經又好,很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啊
結果就這樣么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戀人
開始之後才會思考,戀人應該做什麽呢?
用什麽樣的方法思考對方呢?
怎麼相處才好呢?
什麽時候可以接吻? 什麽時候可以擁抱?
... ... 居然完全是未知的事情
即使不是第一次交往,大腦也總是被全然不同的對方所充斥
彼此吸引著,像磁極的兩端一樣
一個星期很短,眨眼閉眼的間隙就可以過去
和芹生在一起很舒服
和弓弦在一起很快樂
這樣想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跌入了那個名叫「喜歡」的深淵
——紫乃是誰? 比現在正在交往的我更重要嗎? 掐掉所有喜歡你的女生的電話,卻留著自己喜歡的人的號碼,太任性了吧?
——其實前輩沒有必要向我道歉,因為我大概是喜歡被戀人束縛的類型吧!而且我現在也有了第一順位的、比紫乃更重要的人
並沒有深究過是什麽感情在左右思想和心靈,但卻擁有著渴望獨佔彼此的慾望
快樂也好
爭吵也好
發呆也好
逛街也好
總之不要看著別人,也不要想著比我更重要的事情
「我想... ....明天也能夠和你一起回家 一起出去玩」
「但那樣的話我會很困擾, 我不想和你成為那樣曖昧的關係」
「弓弦……」
「和你交往的一周,到現在為止就結束了,沒有聽到你說分手真的太好了」
「和我交往吧,芹生
因為我很喜歡芹生,所以不想下周重新回到普通前後輩的關係
我不想你被別人搶走,不想要一周的戀人遊戲,而是認真的交往
... ...在你答應之前,不許跟別人交往」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就沒有什麽不被允許的事情
只要是在你身邊,就會有一種感激的心情
「我想... ....明天也能夠和你一起回家 一起出去玩」
「但那樣的話我會很困擾, 我不想和你成為那樣曖昧的關係」
「弓弦……」
「和你交往的一周,到現在為止就結束了,沒有聽到你說分手真的太好了」
「和我交往吧,芹生
因為我很喜歡芹生,所以不想下周重新回到普通前後輩的關係
我不想你被別人搶走,不想要一周的戀人遊戲,而是認真的交往
... ...在你答應之前,不許跟別人交往」
這樣就很好